故事我是传闻中克夫的郡主,好不容易能再嫁

2023/4/3 来源:不详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昭和十二年,大周王朝平定西北,元气大伤,为增加人口,庆阳帝颁布配婚令,所有年满二十岁的青年男女必须在两年内成婚,一时间,举国上下的媒人都忙得脚不沾地。

长安的高官贵族也为子女的婚事焦头烂额,庆阳帝为缓解压力,特封在西北战事中牺牲的单唯将军的遗孀、江都郡主穆清为配婚使,主持高官贵族中的婚配事务。

昭和十三年四月,暮春花盛。

1.阿白

虽然皇上特意为了开了个有司衙门,主持婚配事务,但人手还是不太够,我才把礼部侍郎三娘子和伯爵府大郎君的事情办妥,又有千头万绪找上门了。

我翻着拜帖,一桩桩看过去,皱眉:“和九岭到底想干什么?戴娘子可是侯府嫡长女,他又嫌弃人家什么。”

侍女低眉顺眼地道:“听说戴娘子是十分生气地走的,好像是小公爷做了不合礼数的事。”

我愣了一下。

“和九岭会不懂礼数?这倒是稀奇了,他不是从小就被他祖母看得很牢,处处循规蹈矩吗?算了,我去看看吧。这长安城门当户对又适龄的小娘子被他得罪了大半,别到时候结不成亲反而到处结仇,连我也要跟着吃挂落。”

来到国公府,从门口到正厅的地都是湿的,我脚下差点儿打滑,正厅里,和九岭正抱着阿白——他的爱狗,神色凄楚。

“……虽然她骂了你,但你不要放在心上,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,咱们不要随便听女人的话。你要听阿父的话,阿父最喜欢你了。你今天拉肚子,弄脏了她的衣服也不是你的错,谁让她非要抱你呢?”

多年的修养让我控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,上前问:“怎么回事?你不会真为了阿白把戴娘子气走了吧?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只狗的阿父了?”

和九岭抬头,一张俊朗的脸撞进我眼里。说实在的,他的确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。

——可惜长了张嘴。

“郡主,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与阿白亲若父子,你不能因为它是只狗就歧视它!你看看你,和那个戴娘子一样,空有一副好皮囊。对于小动物内心的呼唤、诉求,通通听不到。它们也是生灵,也需要关怀需要爱,不能一上来就是看中它的美色,要摸,你得从内心里接受它、赞美它、哄着它,它才不会拉到你身上,懂吗?”

我挑了挑眉,看了看在和九岭臂弯里朝我够的阿白,冷淡地开口:“抱歉,我对它没有兴趣。”

和九岭把阿白交给仆人,命令他们都退下,正厅里只剩了我们两个。他略带沉痛地对我道:“你没有兴趣无事,你得介绍些有兴趣的给我。江都郡主,不是我说你啊,皇上既然把我们这些人婚配的事情交给了你,你也得上心才是。我就不祈求你能听到阿白内心的呼唤了,你听听我内心的呼唤行不行?你也是成过亲的过来人了,多少也有点经验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,靠了过来,身上的草木香淡淡掠过我的鼻尖,我心虚地后退一步,又觉得自己可笑——我有什么好心虚的?

为了避免尴尬,我理了理头上的珠钗,道:“你抬举我了,我虽然成过亲,但还没拜天地,夫君就披挂上阵,为国捐躯了,实在谈不上有什么经验。我直接问吧,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?”

“唔……像戴娘子那样的肯定不行,以前的也不行,都太年轻!太单纯!太天真!我喜欢的么——”

和九岭朝我看来,深邃的眉眼含情脉脉,我莫名像被猫爪按住了后颈,惊悸的同时,又被那似乎毛茸茸的触感弄得心动。

他的声音变得很低,低到像小溪的流水,润物细无声地淌在我心上,“——便是那种,成过亲的寡妇,又年轻,又风情,你说呢?”

我瞪着和九岭:“小公爷,请你自重。”

和九岭站直身子,理了理衣襟,背着手看六边窗外那株开得浓烈的西府海棠,“其实有件事,我一直想奏禀皇上,像郡主这样新寡的女子,也应当列入配婚令的对象中,否则岂不是白白耽误了大好年华?”

我笑:“你这可是在给皇上找难题了,谁不知道我克夫,谁又愿意娶我?”

和九岭高大的身躯逼近,他袖子带起的风从我面上一扫而过,我感觉头上一动。

“你的珠钗理歪了,我瞧着实在不舒服,帮你扶正。不用谢。”

我抬脚欲走,和九岭又加了一句: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克夫?反正我是不信的。”

2.“狗东西。”

和九岭信不信不甚重要,重要的是,几乎所有的长安人都信。

我还在娘胎之时,父王为我定了桩娃娃亲,可对方出生就夭折了。三岁之时,母妃看中了金陵世家的小公子,两家只是口头约定,可不过两个月,那位小公子也因病暴毙了。

那位小公子是家中独苗,他母亲因此有些疯魔了,到处说我克夫。流言越传越烈,以致于我到了婚龄还没定下亲事。

时任将军的单唯喜欢我,不相信这些传言,违逆父母意愿而迎娶我,结果不过两个月,又在战场阵亡。

这下别人更相信我是个克夫命了。

我倒是放下了,决定守一辈子寡,别去祸害人家,就当是结个善缘了。

可是和九岭偏不让我如愿,他还真的对皇上谏言了,皇上还真的采纳了,送走传旨的公公,我人都傻了。

问题来了,谁愿意娶我?不要命了?

“郡主,小公爷来访。”

我迎出去,还没到大门,就听见和九岭在那儿呜呜渣渣——

“这盆景是八百年没打理过了吗?怎么能长得这样豪放?我说这好歹是江都郡主府,郡主当年也是花一样的女子,你们就是这样伺候郡主、打理府邸的?诶诶!别靠近我,阿白最讨厌穿黑色衣裳的人了——郡主!”

和九岭一身青色长袍,抱着一只白色狗子,逆着光飘飘而来,如果不是脸上的表情太过嫌弃,我还真以为这是谪仙下凡。

阿白从他怀里扭头,看到了我,跳下来,蹦跶蹦跶地跳到我身上,亲昵地蹭着我的手臂。

怀里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,我下意识地想撒开手,和九岭立马呵止:“别!别让阿白掉到旁边泥地里……哎呀郡主,不是我说你,你府邸这个花木规划根本就不合理,这路太窄了,有空我得过来好好改造一番。虽然守寡,你这日子也过得太糙了,还不如我家阿白呢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我不悦地看着他:“以后都不必讲究了,一年后,我的产业会被没收一半,府里开支也将缩减,附庸风雅之事,还是歇歇吧。”

“怎么回事?”和九岭蹙眉,俊朗的面容浮现忧色:“你的管家办事不力?还是你赌博输钱了?”

……我闭了闭眼,忍过这一阵想锤死他的冲动,咬着牙道:“多亏了小公爷的建言,皇上传旨,我若不能按时成婚,就没收我一半的家产。我克夫,不会有人娶我的。”

阿白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,在我怀里不安地探头,小脑袋一拱一拱的。和九岭上前来,从我怀里接过阿白,他的手擦过我的臂,抱阿白的时候,炙热的气息从我面前一呼而过,我后退一步,掩下因接触而起的脸上潮红。

和九岭眼睛看着阿白,安抚它,话却是对着我说的,“我既然向皇上提了,就不会不管你。在向皇上提之前,我就想好了,来向你求亲。”

我心中一悸,低头不语,手指在袖子里紧紧蜷缩着。

和九岭的声音低了些,显得郑重。“反正三年前,本来你嫁的应当就是我,是单唯趁火打劫,让你不得不嫁。”

往事重提,想到那段不愉快的时光,我心内一绞,“你怎知是他趁火打劫?你那时候远在谨山书院,长安的事,你没有亲眼目睹。单唯已是为国捐躯的烈士,你不许污蔑他。”

“我哪里需要亲眼目睹,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单唯那小子一直就对你心怀不轨,后来我去了谨山书院,你又被克夫流言困扰……阿清,我可是听说,你们成亲之前,单唯与你共度了一夜。”

我眉梢狠狠一挑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关心你的人自然会知道。阿清,你现在还是不是在怪我,怪我无法反抗我祖母,乖乖去了谨山书院,让你被其他人娶走了?”

我偏头,不想回他的话,可难过的情绪还是如潮水般汹涌袭来。

我与和九岭年少相恋,感情热烈的时候,不觉得克夫传言是阻碍,可等到谈婚论嫁了,他祖母竟然以死相逼,觉得我以后定然会克死和九岭,不让两家定亲。

三年前,和九岭的祖母重病,为了不让祖母病情恶化,和九岭听了祖母的话,去了远离长安的谨山书院。而此时,因为他祖母说我克夫,长安没人敢娶我,我本想束发修行了却此生,可单唯追上了门。

我对单唯没有喜欢,但是他为了娶我,竟然故意溜进了我的佛堂,锁了门,第二天才打开门走出去。

这下,我不嫁也得嫁了。

单家没什么底蕴,直到单唯中了武举才跻身长安,我若是没有克夫的名声,这桩婚事是怎么看怎么不配的。

我时常想,这或许就是我的命运。我对和九岭没有恨,对单唯也没有。可是我此时不想回答他这样的问题,纠缠下去,对彼此都是伤害。

“小公爷请回吧。”

和九岭不仅不动,反而上前一步,抱着阿白,拦在我面前。

阿白是我当初和他一起收养的小狗,当初可怜兮兮的小东西,如今也敢狐假虎威地昂着头对我哼哼唧唧了,和它阿父的表情如出一辙。

我点了点阿白的头,指桑骂槐,“真是个狗东西。”

和九岭:“那也是你的狗东西。”

3.过往

和九岭他来真的。

他说:“我不会带着媒人贸然登门,我会等到你首肯,然后三书六礼,正式迎娶你。”

于是他每天抱着阿白来登我的门,就像是带儿寻母的老父亲一样。和九岭在我府里这里指点那里指点,阿白就撒着欢到处跑,沉闷了许久的郡主府终于有了些许生机。

“……这里清理一下,我喊人来搭个凉亭,对面搭个戏台,中间的池子种些睡莲,等到了夏天,就可以在凉亭里看戏……阿白别下水了……阿清啊,你虽然是守寡,可这几年过得也太寡淡了。你说后花园里修个工房怎么样?你喜欢做手工的。”

他还记得我喜欢手工……我的眼眶有些湿润。

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。

我回忆起,是十二三岁的时候,我做了一排河灯,准备过节拿出来放,可和九岭来府里玩的时候,不小心把火折子落在了我的工房,我做了两个月的河灯全部葬身火海。

我气得饭都没吃,正好遇上葵水初至,躺在床上起不来,把和九岭吓得脸都白了,十三四岁的少年满长安城地寻找,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手工师傅做的河灯,与我被烧的一模一样。

我那时看着他满头的汗珠,献宝一样,把河灯捧给我,眼里全是歉疚和心疼,再大的气也消了。

“以后若是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少年的脸红透了,那半句“成婚了”一直说不出口,只含含糊糊地接下去:“……我一定修个工房,很大的那种,再把徐师傅请过来,他手艺可好了,我稍微描述了河灯的样子,他就会做。”

那时候的天很高,风很轻,忧愁很远,记忆里全是清甜的味道。时日长久,都被后来的沉闷压得回忆不起了,我没想到他还记得。

我眨眨眼睛,努力不让他看出来泪意,轻轻道:“好啊。”

和九岭笑容舒缓,“工房很快就能搭好,我去给你搜罗些材料。”

工房搭好的那天,和九岭真的给我搜寻了很多材料来,他的管家过来:“爷说了,明日黎明,会有东西送到郡主府门前,您明日早晨起来查收就可以了。”

可是到了第二日的清晨,我府门外却是几个被砸坏的箱子,菜叶和石子脏污了大门。

“郡主,这……”

我叹气,摆手示意侍女不必请罪了,道:“把这里清理一下吧,材料能用的都搬到工房,不能用的处理掉,务必别让小公爷看出破绽。”

我的侍女不忿道:“郡主,他们隔三差五地来,实在是太欺负人了,您可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!”

“罢了。”我道。

可是和九岭来的时候,还是看出了破绽。

“咦?那几匹绡纱呢?怎么不见了?我把徐师傅请来了,他明日就会到,我还想让他用绡纱做些灯挂在墙角呢。”

我:“你要娶我,你祖母知道吗?她当初可是以此要挟呢,如今身体还好吗?”

和九岭:“……话题转得太生硬了,郡主。”

“我是真的很挂念令祖母。”

“她过世了。”

我呼吸一滞,看向和九岭:“怎么……我都不知道……?”

“祖母她老人家希望走得清净,所以丧事低调办了,只有亲朋故旧知晓。”

我叹了一声,我从没怪过和九岭的祖母,听到这样的消息,总归是有些伤怀。

“祖母走得很遗憾。”和九岭猛不丁来了这么一句。

他自顾自坐在我的凉亭里,用着我的茶具,喝着我的茶水,满面愁容,像一朵娇弱的花,“你成亲的时候,我在谨山书院大病一场,祖母被我吓到了,这才松了口,她在弥留之际听到单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,对我说,她很后悔阻止了这门亲事,让我们两个人都过得不如意,祖母的遗愿,便是等我守孝期满,就来向你求亲。”

我转头看他,他猝然靠近,捧着我的脸,疼惜道:“这双眼眸,水光潋滟的,我不在的时候,哭过很多次吧?都没有从前那么亮了,我捧在心尖上的人,流浪得够久了,可以回来了吗?”

我太了解他了,事情越是严重,他说得越是轻松。他祖母那样执拗的人,能被他的病吓到,他一定病得很严重,也许差点我们就无法再见了。

我握住他的手,撸开他的袖子,他往后一缩,我用力按住,才看见他胳膊上依然没有消除的疤痕和针灸留下的创伤。

我吸吸鼻子,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。

我一直以为,分开后,我嫁给了不喜欢的人,过着不如意的生活,是最苦的那一个,所以丧失了对生活的热情,连府邸也不曾打理。

如今我才知道,我不过是情绪低落而已,和九岭却是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次。可他依然活力满满,把小白照料得那样好,顶着异样的眼光来见我。

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?

我哽咽着问他:“针灸……是不是很疼?”

“比起不能和你在一起的痛苦,还好。”

和九岭起身,在我额头落下轻轻一吻,“那就说好了,我马上叫媒人来提亲。”

4.婆母

和九岭请的媒人是长安有名的贵妇人,消息很快便传开了,然而比聘礼前一步到的,是单家老太太,我的婆母。

“天杀的扫把星!克夫的女人!你克死了我儿,不给我儿好好守着,还想着再嫁?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!你们都来给我评评理啊!”

单老太太在一群单家人的搀扶下,坐在我府门前就哭开了,号丧似的声音能传三条街。

“……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!不求他建功立业,但求奉养我终老,现在倒好,这个小贱人克死了他,还要潇洒快活地嫁给旁人,留下我孤寡老人一个,可怎么活哟……”

我怎么劝,她也不肯进府,我的侍女在我耳边道:“郡主,只怕是又来要钱的。”

我皱眉:“这月的抚恤金不是都送去了吗?”

“听说老太太买了几件珍稀皮子,可能用完了。”

“那就再称些银子过来吧。”

单老太太的哭嚎声,并没有像往常一样,随着我奉上银子数量的变多而减弱,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:“听说你这次要嫁的人是小公爷,国公府自然养得起你,以后你这郡主府里,包括府邸和所有的产业,就都归了我单家!我便不再追究你克死我儿的罪过!”

我眉梢狠狠一挑,刚准备说话,一道更大的声音就从后方传了过来——

“你怎么不再要个国公府呢?不要脸的老东西!”

我回头,见和九岭一脸冷峻地走了过来,把单老太太起得指尖微颤:“你你你——怎可如此没有教养!”

“对比起骂街泼妇、蛮横强盗来,我的教养好多了!且不说当初你儿子是用怎样卑劣的手段,才让郡主不得不嫁的,就说你儿子战死疆场,朝廷给的抚恤金是给烈士遗孀的,遗孀!老太太知道遗孀是什么意思吗?据我所知单老太爷还在世?怎么就好意思拿抚恤金呢?这不是在咒老太爷?郡主心善不计较,你们倒好,蹬鼻子上脸了!连郡主的家财都敢惦记!从前是没人护着她,现在只要我在一天,你就别想欺负她!”

和九岭不仅言语恐吓,还带了府兵过来,把单家一家人吓得仓惶逃走了。

我朝和九岭笑:“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暴躁的一面。”

和九岭却笑不出来,“那次绡纱不见,也是单家人做的?”

“是。他们总觉得是我害死了单唯,隔三差五地就来闹,看我过得好就闹,抚恤金送晚了也闹。”

若是从前,提到这些事情,我定然委屈又愤懑,可是现在我很轻松,也不避讳,因为和九岭就站在我身边。

和九岭摸摸我的头,“我查过了,朝廷并没有给单唯的牺牲设抚恤金,这些钱都是你自己拿出来给单家的?”

“嗯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,可能是他们忙忘了。我也不想去催,单家那里,就当是我作为小辈的一点孝心,所以一直送着。”

“以后别送了,我去给你催催,以后直接送到单家,你再不是他们单家的人了。”

5.前夫

虽是再嫁,但和九岭不想我受委屈,三书六礼齐全,请期完成,婚礼在即,郡主府和国公府都忙得人仰马翻。

许多人还是顾忌我克夫的名声,对和九岭劝了又劝,最后和九岭说了一句话——

“按你们说的,我娶了她很快就会死,但是我娶不到她马上就会死,想来你们也愿意见我多活一会儿的对吧?

旁人:小公爷是个狠人,打扰了。

俗礼是婚前双方不能见面的,可和九岭可不是个俗人,不好明着来,他就偷偷地来,他催我赶紧和单家断干净。

我道:“切结书已经办妥,只是这三年的人情往来需要理清楚,我的侍女会去办。”

“那就尽快,咱们宁可吃点亏,也要断得干净。”

“当初单家的聘礼我一样没动,前几日都送回去了。单唯新婚当天就上了战场,婚后我也一直住在郡主府,吃穿用度都和单家毫无关系,应当是没有问题的。”我察觉到和九岭的眉间有一丝忧色,主动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“我不是去查单家的抚恤金了吗?永昌伯负责此事,我套了些话,他说……”

和九岭话没说完,侍女突然闯了进来,神色惊惶:“郡主!”

我皱眉,身边的侍女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,她犹豫地看了一眼和九岭,我道:“你直说便是,不用避着小公爷。”

“郡主,外面有人要见您,您还是、还是去看一看吧。”

侍女带我到了后门,那人一转过身来,我整个人就如同被劈了一道雷。

为什么……会是单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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